踏進黑漆漆的表演空間，坐在紅色布藝座椅上，腦中想像有多少位舞者，曾經在這裏揮灑汗水、用身體演活別人的生命。
這裡，是揚名世界舞臺的雲門舞集；坐在鏡頭面前的，是雲門舞集藝術總監鄭宗龍。
舞出在地文化交融自然美學
鄭宗龍說自己年少時叛逆得很，舞蹈成為他宣洩的渠道。自此就一直跳，跳到從舞者轉為編舞家，將個人生命經驗轉換成表演藝術，以舞者的眼睛閱讀台灣及在地文化，從而創造出獨特的舞蹈。
例如作品《來》，講的就是台灣的宮廟及乩童，並藉由舞者觀察乩童的動態，發現其中的功架與功夫、戲曲的造手相類似，從而演變成舞蹈藝術，以不一樣的方式呈現出在地文化。
當閱讀成為生活的不可或缺
無論在舞蹈或是閱讀，鄭宗龍都受到林懷民老師啟蒙。他在過去的訪問中曾提到，到林懷民老師家中作客時，發現對方家中每面牆壁都放滿書，頓時理解到，原來編舞不只是天賦。
鄭宗龍說：「當你看到這整片書架的時候，每一個舉手碰到書的瞬間，都好像進入了一個VR或元宇宙的世界，好像進入到作者的生命裡面，而且你可以一直改變一直換，所以我就反思自己的生命的經驗，會不會太單薄？看到老師那面牆，有一個前方的未知跟好奇，讓我想要去探索跟接觸。」
閱讀可以豐厚人的生命，更與創作相輔相成。「我記得每一次雲門出國，老師都會帶著一箱書，讓大家在巡演的過程中，無論是等飛機時、等劇場時，都可以有一本書拿在手上消磨時間，出去好幾趟後，我才真的有辦法掌握一本書。」鄭宗龍表示，現在出去巡演，團隊不用再帶著一箱書了，因為每位舞者都會自行準備想看的書、自己帶著。閱讀，成為了大家的習慣。
從書中汲取能量幻化成舞
談到閱讀，鄭宗龍這樣說：「我有時讀書，會得到一些感動、掉一些眼淚，或者是突然間看到某些句子，雞皮疙瘩起來。其實我沒有辦法回答，閱讀在我生命裡，幫助了我哪些具體的事情，但閱讀的時候，我得到了很多平常在生活裡，得不到的感受。它突然間把我一個感動的神經挑起來，而那個挑起來是非常珍貴的，發現原來我對這些事情還是有感覺的，這讓我喜悅。」
在雲門舞集排練室的一個角落，放置著很多本林懷民老師挑選的書，提供舞者自由借閱，偶爾有些書會消失不見，因為實在是太好看，而被舞者「收編」了。嗯，誠如鄭宗龍所說的，閱讀豐厚了舞者們的生命，更與他們的創作相輔相成，從書中通往的無限，打開生命的所有可能。
▍推薦書單
◎尚—克勞德．卡里耶爾《摩訶婆羅達》
▍《名人書房》鄭宗龍：閱讀是打開生命的可能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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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ext／張潔森
Photo／冠德玉山教育基金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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