閱讀的起點  始於媽媽的菜籃

 

棄美回台創業的劉安婷,曾在報導中提及自己受父母影響甚鉅。目前投身教育的她,母親畢業於國北教大,後來從事教職。劉安婷回憶,她小時候因為家境並不富裕,無法一直買新書,所以母親經常會提著菜籃去圖書館借書,帶回一籃子的書給她看,頻繁借書讓每一位圖書館員都認得她。

 

 

每一次,母親都會借回各式各樣適合她年齡的書本,不過劉安婷很早就確知自己的閱讀取向,猶記三、四歲時,正要開始學識字,她就已經懂得從媽媽借回來的書中挑選出文化、旅行、人物傳記相關的書籍閱讀:「只要是科學類的,我就會放一邊」,媽媽還會嘗試推她一把說:「要不要看一下這個關於昆蟲的啊?也很有趣啊!」但劉安婷笑說她從小對於選書就很「挑食」。

 

早期關於閱讀的記憶,除了媽媽的菜籃,就是父母的陪伴。劉安婷說,她之所以能做一些在別人眼裡看起來很冒險的事,這些資產都是來自於父母親常常與她同在:「媽媽從圖書館借書回來後,不是直接丟給我讀,她會陪我讀。她不一定會教我很複雜的才藝或知識,只是單純的陪伴,所以我是很有安全感的小孩,我有可以帶著走的安全感。」

 

村上春樹 讓他覺察了自我意識和情感

 

同樣在課業上表現相當出色的呂冠緯,曾經在自傳著作《在白天做夢的人》中自嘲自己國文不好,與劉安婷相比,他的閱讀啟蒙期晚了很多,他因為一堂高中的國文課,第一次體會到被文字觸動的感覺。

 

 

「高一的國文老師讓我們寫詩筆記,他把泰戈爾《漂鳥集》的詩,抄在黑板上讓我們抄寫。那一句詩是:『我無法選擇那最好的,但那最好的選擇了我。』這讓我開始去想為什麼有人要寫這個句子,開始去查它的背景。這是我第一次不是為了分數去讀書,而且還體會到一些滿美的東西。」呂冠緯回憶。

 

後來老師推薦他看村上春樹的書,於是在讀了《海邊的卡夫卡》、《國境之南 太陽之西》之後,才發現原來我們可以透過故事劇情,以及意象的表達,覺察自己的內在和自我意識。

 

動機足夠強大  求知就不必強迫

 

對於文化、人物與旅行有著強烈好奇的劉安婷,經過從小的閱讀「開發」後,她少女時期的閱讀品味也顯得比同齡人早熟,這時的她愛上了三毛、張愛玲的作品,透過她們細膩的文筆,想像自己也住過了撒哈拉沙漠,或是去流浪,藉由讀書,活了一個不一樣的人生。

 

 

但除此之外,她也熱衷於閱讀同齡人喜愛的《哈利波特》,甚至為了搶先知道劇情,等不到中譯本出爐,就讀了英文版:「《哈利波特》是我學英文的最大動機,因為中譯本都要等一年多才會問世,明明全世界都知道發生什麼事,可是我卻要等一年多才能知道,這種感覺很痛苦,所以我就開始很認真的學英文。」劉安婷的經歷,說明了只要有了足夠的動機跟慾望,求知、學習、閱讀,即便不用強迫,也會自動自發的完成。

 

不同的閱讀品味 靠共同筆記互補

 

呂冠緯近期偏愛歷史類或社會科學類的書,像是被奉為當代聖經的哈拉瑞《人類三部曲》,和2018年比爾蓋茲最推薦的《真確》。他將自己的教育角色投射其中,思考著該如何教育下一代面對未來嚴峻的考驗:「我覺得這些跟教育工作很有關係。雖然她不一定喜歡看這些書,但我會一直主動和她分享。」劉安婷也笑著回應:「我會叫他總結大意,跟我報告一下,這樣我也省了一些力氣。」

 

 

隨著角色的轉換,劉安婷的閱讀習慣已無法像過去一樣自在,會開始閱讀跟工作有關的書,她藉由管理學之父彼得杜拉克撰寫的《使命與領導》學習如何高效管理非營利組織、向啟發她的「為美國而教」創辦人的著作《陪你讀下去》取經,也時時翻閱金恩博士的《A gift of Love》,當作是砥礪自己的床頭書。

 

因為興趣的領域不同,所以劉安婷與呂冠緯的閱讀品味差異很大,這點從兩人推薦的書單就可以看得出來,劉安婷甚至笑說呂冠緯不屑讀《哈利波特》。即便如此不一樣,卻也是向對方學習,拓展自己視野的好機會,兩人會利用呂冠緯過去在台大醫學院學習的「共同筆記」習慣,分享彼此近來習得的知識跟觀點。

 

畢竟正如劉安婷所說,教育問題是社會問題的縮影,社會問題也不可能僅靠專才就能解決,而需要先理解各式各樣的問題,才能獲得解方。他們不僅深入第一線接觸現實和挑戰,也隨時以閱讀補足繼續向前走的能量,讓心中的教育使命和熱情,能夠永續經營。

 

文/Mei Chiu

審稿/Clair Chen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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